于是又急忙让人去问问弘历,她要派人接大格格入宫。
“娘娘,大格格入宫,不如就让她暂居后殿,咱们白日里哭灵尽孝,也不会惊着她,大格格那里只让宫女陪着,每日几柱香尽孝心就好。您说呢?”
熹贵妃点头,“难为你了。”
温晚向来万事不管,如今这样,不过是担心她。
“我总觉得,曾得您如此照顾,可偏偏怎麽想,也想不出昔日之点滴。”温晚笑笑。
“所以虽说不记得了,可这样被人照顾,终究能让人也生出善待旁人之心。”
熹贵妃心绪好了许多:“若人人都如你,早就天下太平了。”
温晚赶紧摇头:“我只做自己,只想着亲近之人,跟这天下可扯不上关系。”
熹贵妃也笑着摇头:“这话听着耳熟,是弘昼那孩子挂在嘴边的。”
“他说的还更不成器些,竟说只想着混吃等死,若是他四哥因他不当差就不给银子过活,他就给自己办丧事敛财!”
“这话说的是无法无天。”
“当着他皇阿玛,倒是不太敢如此明了,知道描补一番,不过因此,爵位每每朝不保夕。”
看样子,熹贵妃是挺待见这弘昼的。
“我见过他一回,的确不稳重,还在我背后骂骂咧咧,只是我没听清。”温晚道。
“你们如今竟还是不合。”熹贵妃都惊了。
“原你就不喜他,他也不安宁,总捉弄你,还说你,抢了他的四哥…”
温晚听了,一怔。
低声道:“到底是我抢过来了。”
说不出的惆怅无奈。
熹贵妃自然心疼,又揽着宽慰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