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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历生辰一过,他果然朝会时提出要按这儒家所言,守孝三年,可大臣们多识趣儿,纷纷上书万万不可,要顾及龙体,还有要为江山社稷绵延子嗣…

故而守孝便在君臣的商议下,变成了九个月,又有钦天监夜观星宿和皇觉寺的大师批算,为国运着想,七个月孝期最为有利,民间亦如此,七个月内不得嫁娶,庆寿,看戏,饮酒…诸多种种。

七个月就是来年三月即可出孝。

弘历借此昭告天下,明年三月开恩科,天下读书人自然欢喜异常。

这些同温晚是不相干的,她又不能再去榜下捉婿了。

但她也忙得很。

忙着写戏本子,她的戏本子更像是前世的剧本,剧情也是她靠着前世看过的剧,加工杜撰的,避开同封建社会的沖突,讲女子自强不息,颇具爽感的。

虽说守孝不能排演,但她写成了就去与太后看,然后商议,要如何排演。

戏曲部分要有,但不能尽是戏曲,在她的刻意引导下,她们商定出来的,更像是一场戏曲风的舞台剧。

太后对此也十分上瘾,整日同温晚探讨推敲,惹的弘历十分吃味,只能隔三差五就把温晚困在养心殿。

后宫之中,因着弘历不能召幸,又只让皇后和温晚去养心殿侍墨,衆人争无可争,明面上便是一片风平浪静,除了嘉嫔依旧坚持不懈的磋磨慎常在戴佳氏。

深秋凛冬接踵而至,眨眼就是年关了。

长街上,一群宫女捧着各色红梅黄梅,缓缓而行。

忽的拐出来一队人,宫女们纷纷行礼:“嘉嫔娘娘万安。”

嘉嫔坐在步撵上,她本是要去梅园赏梅,见宫女们折了这般多,微微蹙眉:“花在枝头等雪至,好端端折了它们,岂不辜负?”

宫女们只能老实的回道:“ 奴婢们是奉皇上之命,送去翊坤宫的。”

“这是你们折的?”嘉嫔脸色已经不好看了,却还是不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