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把头低了又低。
他伺候弘历多年,虽说弘历大婚时他还不够近身伺候,但也是能得点差事的了,洞房花烛夜,还跟着吴书来捧了给皇后的玉佩进去,却也没见弘历同皇后这般腻歪。
用过晚膳,两人又在院中走了走,弘历指了一些地儿,问她想种些什麽,温晚哪里知道,不过弘历也不是为着一个答案,只是给她转移心神罢了。
回了屋子,何嬷嬷她们已经备了水给温晚沐浴。
温晚依旧不用人伺候,自己沐浴后就换上了寝衣。
何嬷嬷取了一罐面脂似的东西,低声道:“娘娘…太医院孝敬的…抹于手腕…有异香…”
温晚差点笑了,太医院还做这种东西?
她假装害羞:“不必了。”
姐技能在身,都快要了命了,再用这些,画蛇添足。
且太医院制的,也不知旁人有没有,若都一个味道,啧啧…
何嬷嬷也不劝,娘娘头一回,皇上新鲜着呢,用不用这些,都不要紧。
温晚面脂胭脂一概不用,一会儿还不知如何折腾,这些东西若是黏腻起来,也是扫兴。
何嬷嬷拿着细软的棉布给她擦头发,棉布本身就被玫瑰汁子反複泡过,擦完头发,就会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。
这可不是大路货,一般宫里没这麽奢侈,所以这味道,倒不怕与人撞了。
头发还未擦干,何嬷嬷就手上一顿,闭着眼睛的温晚便知道弘历进来了。
然后身后就换了人,他虽然也轻柔,可还是不及何嬷嬷等人惯会伺候的,温晚睁开眼:“疼。”
弘历便更加收了力,外面天色已黑,李玉带人点了几个烛台,就退了出去,同何嬷嬷在外头候着,今儿何嬷嬷特意让春然先去歇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