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叔。”

“太好了,你来得刚好,快跟我去劝劝你柳姨。”

“柳姨没事?”雨桑惊喜地瞪大了眼睛。

“没事……”瘦高男人脱口而出后,又觉得有些不準确:“也不是完全没有事,你跟我来就知道了。”

知道柳长歌没事,雨桑便猛地松了口气。

她忙跟上男人的脚步,一边介绍道。

“这是我娘,这是胡叔。”

胡忠,当初和柳长歌一起从战场中下来,一并居住到了这山里。

他步伐轻盈,想来是专精于此。

雨桑小声告诉姜禾,她曾跟着胡忠学过一段时间的轻功。

胡忠家的房子地势高,当那夜的雨开始瓢泼下来的时候,他便已经和另一个叫阿钟的壮汉下去找柳长歌了。

房子被淹,柳长歌没有受到影响。

姜禾本以为人已经脱困,便不太会有什麽事情。

但是看到柳长歌的时候,姜禾还是惊了一下。

她本就高挑消瘦,此时更是薄得像是一张叶子。隔着轻薄的小衫,都几乎能看见那骨骼的弧线了。

之前高高竖起的潇洒马尾,此时也已经放下了,只是随意挽在耳后。

白鹤已经无力振翅了,只是立在那,单薄的脊背上附着一层悲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