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的事,更是直接被抛到脑后了。

姜禾就是怕顾沛回来之后太过于强势,不好说话。

现在看,倒是不必担忧了。

他打仗两年半,一朝沦为逃犯,怕是两手空空,吃饭还得靠着姜禾。

想到这里,姜禾不禁追问一句:“你没被通缉吧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顾沛摇摇头:“起码我走的时候没有。”

姜禾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,青杨过几日就要去考国子监的书院了,若是考得好还可以直接进国子监,你可祈祷最好别耽误他科举做官。”

在村里的时候匆忙了些,柳长歌也只提了两句,说青杨在念书。

顾沛好歹也是念过两年书院的人,他也是知道流程的。

这怎麽青杨这几日还在书铺自己看书呢,转头就要进国子监了?

那这可不行,他得抓紧给将军写封信。得求得他在京城中的人脉庇佑一番妻儿才行。

可不好耽误姜禾开铺子和青杨上学的事情。

姜禾见他垂眸深思,倒也没打扰。

只是瞧见那水已经不往上冒热气了,顾沛那浸在水中的半截胸膛下,结实肌肉轮廓蕩漾在水波中。

只是无意中瞥上一眼,竟叫姜禾耳尖倏地发烫了起来。

她将那件新衣裳搭在一旁,迅速叮嘱道:“水不热了,你别冻着了。”

说罢,便避嫌似的,转身往青杨那屋走去。

身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姜禾脚下一个踉跄,身影唰得消失在顾沛的视线中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