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杨是越听越不对劲,这怎麽听着像他爹呢?

不过,若是他爹回来,应该是不会回京城的,就算是回来了也要第一时间来找他们才对。

青杨摇了摇头,甩开杂念。

他已经知道摄政王想要问什麽了。

“这事你觉得应该怎麽做,是先去找那横插一脚进来的人,还是先去调查那个余杭县令。”

像是有一张卷子,缓缓铺张开在眼前。

青杨有些紧张,他脑子里是有些想法,但也谨慎措辞一番后,才缓缓开口。

“针对灾情,本就有特事特办的法律条文,所以那个将士的行为,虽然过激,但也没法深究。他既有这样好的身手,暂时又没有被知道名字,想来是有一点自己的本事的。不如就放任他不管,他只是躲一躲风头,等到事件平息,他自然也会自己站出来了。”

这个题目宏大,也没有什麽正确答案。

青杨有些忐忑地擡眼,见摄政王的眉眼之间并无异色,并朝着他颔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。

这才放心大胆地接着说道:“至于那两党之争,也可以利用一番。明面上派朝廷官员安抚住余杭县令,另一边,暗地里叫那另一党去动用力量调查。两派既要相斗,那咬住了就不会撒口的。余杭迟迟不洩洪,要等到一个不谙政事的士兵去开闸,这县令,定是有些问题的。”

他这结论下得笃定,倒叫宋庭惊了一瞬。

初次接触到这类事务的年轻官员,会有一个通病。

在还没有摸清楚政局情况之前,往往是不敢妄下定论的。

就怕初入官场就得罪了人,往往表现得更加圆滑,不会把话说死。

宋庭收敛起面上的散漫和随意,忍不住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