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个辅导。”

没等所有人作出反应,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轻蔑地冷笑一声。
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出声的人看去。

是个叼着杂草的中年男人。

姜禾稍微有点印象,好像也是个在京城做工的人。

“还请先生呢,我天天去烟雨巷去送菜,可不止一回瞧见你往那醉春楼进去,搂着那朝云姑娘一声一声地喊人心肝……哎呦。”

他话还没说完,旁边的妇人已经擡手拧了他一把,骂道:“还有孩子在呢!”

烟雨巷、醉春楼。

话说到这里,在场的人,该懂得也都懂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张鼎柱这读书人的姿态还没做足一秒,就被人直接拆穿了,他极其败坏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
只是他越急,越说不出话,就越是证实了那位叔伯说的是真的。

“啊呀这就是读书人啊,他平日真的在书院吗?”

“不会平时就泡在烟花巷子里了吧,这难怪考不上秀才呢。”

“就是,难怪考不上呢!还说就差一点呢。”

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张婶子满脸不敢置信,她瞪大眼睛看向张鼎柱。

“柱子……你……”

谁知张鼎柱像是气疯过了头,他像是失心病犯了似的,急头白脸地朝着张婶子吼道:“都怪你!都怪你成日里跟这些牲畜打交道,做那杀猪剖鸡的下贱髒活!这叫我怎麽考得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