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点不应该在上学吗?”

大概是想到了柳长歌的病情,雨桑难得地朝着她撒起娇来。

“我想您了,我不想读书了,我想要以后跟您习武。”

柳长歌笑嗔道:“胡闹!”

她们二人这般谈笑,柳长歌竟真的没有发觉那树丛之后站着的人。

这叫任如风觉得格外难受,他当年习武,基本和柳长歌都是跟的一样的师傅。

任凭他再努力,都没办法从柳长歌这里,夺走师傅的夸赞。

柳长歌甚至一度成为了年少时期的任如风的心理阴影。

当年那个天才少女,像是流星一般,短暂的闪耀过天际。

留下了女将军的只身守城的事迹,然后她便彻底陨落了。

眼泪划过黝黑的脸庞,任如风死死咬着牙,要自己不呜咽出声。

雨桑依恋地抱着柳长歌的手,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但就只是这一眼,却叫柳长歌警觉了起来。

顾沛和姜禾都在,他们是不会叫雨桑独自上山的。

可若来的是顾沛或是姜禾,为何会站在那里不动?

没有了那能察觉到周围异动的听力,但柳长歌依旧保持着敏锐。

她伸手揽过雨桑,朝着摄政王站立的方向走了两步。

她的脚步很轻,透着一股无法延长的虚弱。

当柳长歌视线触及到泪流满面的摄政王的时候,雨桑明显感觉到,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颤了一颤,近乎脱力一般的撑在了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