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太后,厌稍后再去拜会。”
“太后娘娘嘱咐奴才亲自送您进去。”江宴低着头站在原地。
“让开。”
江宴没动,仍然低着头,“请不要为难奴才。”
安厌的面色冷了下来,没说话,只定定的看着他。
看来她猜错了,太后来者不善,甚至不知道有什麽依仗,还敢让奴才不听她的命令。
装成车夫的杀手见安厌没发话,巍然不动,静候指示。
江宴对身后两个小太监冷声道,“愣着做什麽?还不快扶丞相大人下车?”
“是!”
一个太监在马车前跪下蜷缩起身体,形成一个便于下车踏脚的人凳,另一个太监在旁边负责搀扶,故作冒失直接把车帘挑开。
“安厌!朕不能被他发现!”楚时鸣急忙小声扯安厌衣袖。
“龙袍脱了。”安厌极快道。楚时鸣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粗暴地扒掉龙袍,一把按在了腿上。
这样的距离…过于,逾矩了。
金竹绯袍轻薄光滑,体温和刚入春的寒意化作温凉,清淡竹露的幽香含着霜雪,冷冷的,若有若无,一缕一缕的萦绕鼻间。像朵触摸不及的游云拖走思绪,明明没有任何阻碍,楚时鸣却在这一瞬息被滞住呼吸,恍惚的想要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