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”安厌说。
她抿了一口茶水,见姜太尉怒极反笑的模样,怕这老头被她气得背过气去,也没兴致继续聊天了。
说实话,安厌也不知道原身为什麽要把先帝给害死。过来这麽几天,好像大家都在说先帝对她很好,原着里也说先帝对她的宠信就差再干几年直接把皇位禅让给她了,这不比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名正言顺?原身就算是贪婪无度,争权夺利想要皇位,也不至于连几年都等不了。
她知道这有古怪,不过原身和先帝都没了,其中原因自然暂时不得而知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先把自己的任务弄好。
毕竟楚国现在烂成这个样子,门阀林立,官官相护,国家贫弱,蕃王不忠,外敌虎视眈眈,稍不注意就得亡国,她奸臣的身份也得玩完。没有奸臣值,她活不了多久。
就这样思虑着,殿外传来唱礼太监绵长的声音,早朝开始了。
文武百官鱼贯涌入金銮殿。
唯独安厌不紧不慢,一身金竹绯袍站在文官之首。
她腰间挂着先帝赐的剑,周围的官员都顾及到她上次一言不合直接拔剑砍人脑袋的劣迹,知道她是个疯的,哪怕对她表面上再恭敬,距离也隔得远远的。
而楚时鸣换了一身龙袍,头戴冕旒,像模像样端坐在龙椅上。完全没有刚才在安厌马车里狼狈的样子。
一旁的执礼太监手持静鞭,淩空发出噼啪的响声,让整个金銮殿一片肃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