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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多余说!我哪儿当得起您道歉啊?”矮胖道人一副阴阳怪气得随时可以去捧哏的语气,“吃饭!”

……

他们都不知道,金阁上方,只隔着一层琉璃瓦的距离,谈话对象之一的“玉妃”戾朝明正位于其上。

在听完他们的谈话后,戾朝明紧了紧身上原本属于安厌的金竹绯袍,悄然离开。

另一边的安厌正在回府的路上,还没来得及出宫门就被一身朱红云纹蟒袍、除了姿态以外完全不像太监的江宴请到了太后姜常乐的雁福宫。

她本来着急回去换件干衣服不想去,顾忌另一半不知下落的兵符,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明面上不给太后这个盟友面子,便还是跟上了江宴。

江宴左腿是坏的,不知道是因为走不快还是因为规矩,他没有在前面带路,而是稍微落后安厌半步引路。

安厌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江宴,忽然想到不久前雁福宫宫人全部被替换的事情,神色有些隐晦地扫视江宴。

光看那身蟒袍就知道江宴在宫中位高权重,那种制式和规格是大内总管的品阶才能穿的。

意思就是,这皇宫里的所有事情都归江宴管辖,包括尚宫局的人事调动。

要大批的换宫人,绝对不能越过江宴。

哪怕安厌今天换掉雁福宫的人,也是知会到江宴那里去了的。

所以…之前雁福宫宫人集体反叛,和江宴绝对有关系,就算不是他换的,也是他放任默许的。

如果楚时鸣像曾经的先帝那样手中掌权,那江宴该是直属于皇帝的,他该去伺候皇帝,为皇帝办事,而不是在雁福宫伺候太后姜常乐。可偏偏楚时鸣没那本事,江宴又对太后这个掌权的主子宫里的人做手脚。

那江宴究竟是谁的人?或者说为了帮谁?竟然冒着可能会连累到自身的风险,默许换掉太后宫里的人?

安厌思虑间,发现江宴把自己往雁福宫偏殿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