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谬!”有人当殿呵斥。
衆人循声看去,原来是户部尚书齐折叶。
齐折叶强忍怒火, 拱手向楚时鸣进言, “陛下三思,用这种侮辱前朝公主与本朝宫妃的法子,就为了讨好宋国, 未免也太过荒谬了。”
楚时鸣对上齐折叶心寒的目光,有点心虚,但为了楚国免于战乱和自己的皇位,还是道:“就按平昌侯所说的办。”
齐折叶猛然擡头,一字一顿, “陛下, 此举不可…”
“齐折叶!你要违抗圣旨不成?”
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, 楚时鸣的面色也冷了下来。
是,他是个无权无势的傀儡皇帝, 他是恐惧陈国和宋国打来,他是不敢得罪朝内世家的那些朝臣, 可齐折叶已经被划出了族谱,就是个一无背景二无实权的孤家寡人, 还是个敬天地,亲君师的古板儒生!
齐折叶这样的人怎麽能反驳他?还敢在金銮殿上当衆违抗他的决定!
楚时鸣抓起御案旁的茶水就往齐折叶砸去,“楚国是朕的天下!何时轮到你来放肆?”
哗啦!
齐折叶固执的没躲,眼看那茶杯就要让他头破血流,突然,一把剑从殿外飞驰而来,击中投掷的茶水!
剑尖巨大的动力势能将将擦过楚时鸣的耳边,将茶杯钉在龙椅侧旁!
楚时鸣心髒后知后觉的猛跳一下。
这柄剑刚才完全可以刺穿他的脑袋!
他胸膛后怕地剧烈起伏,下意识转头,看见自己耳边那柄尾端没有丝毫震蕩的剑。
入墙三分,寒光断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