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勿要说笑。奴才是宫内的奴才,怎能跟着丞相出宫私逃。”他的声音轻柔地压低,尾音轻轻的。
“谁说是私逃?”安厌噗嗤一声笑了。随意伸腿勾勾他的腿弯,道:
“腿还能骑马吗?赶紧把你这身行头换了,常乐那边已经说过了,你做我的副将,等我们回来,我亲自去找常乐,让她放了你父亲。”
江宴赫然擡头,哑口无言,讷讷道,“明道,你不必这样……”
“不必怎样?你以为是我同情你?还是因为以往的情谊?”安厌笑问。
“那你就猜错了。”最会忽悠员工的安厌朗声轻笑道,“是我需要你。”
她重複,“是我需要你,江宴。”
“需要……我?”江宴迟疑。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安厌说了什麽。
他感觉被安厌方才伸腿随意勾过的腿弯有些痒。
……他那条断过的跛腿在阴天和走路走多了的情况下总会疼,对什麽触碰都很敏感,稍不注意就会刺激到。
现在,那条腿有些密密麻麻地发烫,还残余被勾着的触感,让他不自觉的想瑟缩躲避。
“我说需要你,你躲什麽?我吃人吗?”安厌注意到他下意识的动作,蹲下身来捏了捏他的那条跛腿仔细检查,“刚才弄疼了吗?”
“别——!”江宴满脸通红,却被安厌拽住脚腕往怀里一带,因为没有防备,直接跌到安厌怀里。
安厌坐在雁福宫门口的石阶上,掀开朱红的云纹蟒袍下摆,一手抓住江宴的大腿根,一手抓住他的脚踝,上下摸索,“我看看……好像是骨头的问题,以前断了腿没养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