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厌早就生出了杀意!她根本就不会留下可能被揭穿的把柄!
剎那间,萧长燕听到了利刃出鞘的声音。他就地一滚,堪堪躲开劈下来的镜湖剑!
锐不可当的镜湖剑在地面斩出一道长长的剑痕!
安厌知道萧长燕是个常年打仗的武将,只想借武器之力速战速决,能杀就杀,不能杀就收手。一击不成大概杀不了。
她狠戾冷笑,“躲什麽?本相也想试试萧世子死了以后是不是还那麽多嘴。”
“别啊,丞相,开玩笑的!”萧长燕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,笑眯眯地摆手告饶,“长野都是我的人,我可是会喊的!若是杀了我,就算是丞相也很难走出长野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安厌知道萧长燕已经加强了警惕,再动手没有意义,面无表情收起剑。
萧长燕也知道她不会继续动手,懒得再爬起来,双手撑起身子,随意地坐在地板上。
屋内的暖意与烛光缠绵朦胧,他就这样坐在地上看安厌缠绷带。
或许醉意真的有点上头了,让他的脑袋昏昏沉沉,明明安厌刚才动手想杀他,他却觉得这里舒服得像是“家”,叫他懒洋洋的,不想离开。
——像条记吃不记打的狗。
安厌懒得管他。多日奔波,方才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,哪怕是她也不可避免地有些疲倦上涌。
她把绷带缠好,稍微扯了扯,处在一个不勒的程度,擡腿踢踢挡路的萧长燕,“去,给我拿衣服。”
萧长燕一把拽住她的脚腕,笑眯眯的爬起来,跪在她面前,将她的脚掌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“丞相当我是狗吗?”
“拽住脚腕”是一种极具掌控力和侵略性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