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要听弹琴吗?琴怎麽不出声啊?难不成稍微一弹就坏了?”
安厌在他耳边低低地笑,“方才萧世子不是说,我要杀你的话,你会喊吗?喊吧,我喜欢听。”
萧长燕整张脸都染成绯色,狐貍眼里满是生理性的泪水,漾着水光,皱着眉头,两片薄唇抿着,牙关紧咬。
他瞧着不像扭捏的人,此刻这般旖旎的意乱情迷,却坚持着不开口,倔强地将呻/吟全部死死压在喉中,只偶尔抵溢出破碎喘息。
“到底怎麽了?”安厌指尖用力抵住震颤不已的琴弦,把他细小的声音压得粉碎,搅出一汪春水。
萧长燕哽咽,“……你、你和江宴的关系…也、是这样?你一直都不喜欢我,是嫌我太高大?你嫌我太壮,还嫌我没他那个探花郎漂亮!”
“所以你是在为这个闹脾气?”安厌皱眉不解,“萧世子,我怎麽没发现你是这种会吃醋的人?无名无份的来管我的事?这种时候就别不识趣问这种扫兴的事好吗?”
萧长燕哑然,头上不存在的狐貍耳朵似乎都塌了下去。他闹脾气,挣扎着在桌案上翻了个身,趴在上面,背对安厌,不準安厌看自己迷乱的表情。
他这动作反而方便摆弄,安厌本来懒得管,看他实在不出声,只得耐下性子去哄他。
她一边把萧长燕往上送,一边俯在他耳边哄,“好啦,人都是各有千秋的,你这叫丰腴,配着宝石很漂亮。我以前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太多心眼了,你乖一点,我就喜欢。”
萧长燕呜咽着,也不知认没认同安厌敷衍的哄骗,但总归是适可而止,放松了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