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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有时候,没有回答本就是一种回答。

须弥之间,江宴已猜到了她的想法,目光微沉,严肃劝道:

“明道,虽说他今日的确是让我们顺利进了铁木堡,但终归是吴人,吴人蛮夷,不通人性,现在又占据铁木堡,更是志得意满。

你若是前去,先不说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他答应你的条件。光是他们作为吴人,便不可轻信。”

“不必担忧。”安厌摇摇头安抚。

“明道!”江宴加重了语气,“你这样让我如何不担忧?”

“别管我的事!”安厌的声音也变大了。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因为楚云琛有些烦躁,不像以往那样情绪稳定,导致她迁怒了江宴。

肯定都是楚云琛的错!她太重视楚云琛了,可那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忤逆她,让她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在此时完全不起作用!

安厌晃了晃脑袋,为自己的不妥和迁怒低头道歉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江宴定定地看着她,似乎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实性,最终还是无奈垂下眼眸,先退一步,“明道,我没有要控制你的想法,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“不必担心,我自有决断。”

安厌勒马打断他,神色却柔和下来。

江宴见她这般行为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不和我一起回营吗?你要现在去铁木堡?不能待会儿吗?”

“不能。”安厌温柔又不容置疑地做下决断,“不必休整了,你先回去吧,通知所有人立刻拔营,我处理完来追你们。”

说完,她便策马,往方才杀出来的路回去了。

江宴不知安厌有所依仗,也不知她和楚云琛的关系,只有对安厌的担忧和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