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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没看到那时的场面,齐折叶那样古板迂腐又清高的性子,为了保江宴的命放下身段挨个找人下跪,这才让他茍活一条命,进了宫,做了阉人,给人做奴才。”

“昔日的探花郎、少将军,家族落败以后要靠同窗好友拉下脸面才能勉强做个太监茍活?他也有脸?这样的屈辱,换我早就以死明志了。”

“人家可比你能忍,瞧瞧,还没几年吧?这麽短时间之内就爬到太监最顶端去了,当狗都能做成最讨喜的。”

说话的人说到这里时偷看了安厌的方向一眼,视线在江宴面若好女的隽秀面容上打转,十分隐秘地将声音压得更低,“多少是先帝陛下钦点的探花郎,当年一直和安厌与齐折叶同来同往的,现在还说攻入宋国立了功,也不知是不是凭借什麽手段……”

“说不定是人家运气好呢?”一个安党的官员说,“安相今日专门提起这个,想必是要替河关江氏平反。”

“平不平反都是安相一句话的事,何必费这閑工夫,连灭国之功都要分给他?这江宴还真是好命…安相开口,这事定然已经定下了,有安相在,别说给河关江氏翻案,江宴在朝中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麽。”

……

衆人说话掩着声音,却抵不住衆口铄金,总有声音传到了上面。

江宴早就听惯了污言秽语,神色淡然,面上没有半分波动。

齐折叶倒是表情难看,皱眉站起身将江宴与安厌一并护在身后,毫不留半点面子地在宴会上对下方衆官直言不讳,“人言可畏,诸公无事生非,肆意妄言,可伤人心,绝非君子之道。当思言辞是非,免衆恶之所为也。”

殿内安静了下来。

“我等说什麽了?竟然惹恼了齐尚书?”一个官员开口,似笑非笑。

“对呀,我等难道当着齐尚书说了什麽吗?正好如今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在场,齐尚书听到了什麽,不妨说出来,让大家都听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