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惊棠忍不住伸手又摸了一把安厌的脑袋,“住在村头的刘伯说是我不讨它们喜欢。”
安厌说:“动物嗅觉灵敏,您是猎户,身上会有它们同类的血腥味。但换成人,没有谁不会喜欢您。”
她说的是事实。默惊棠的人格魅力不容怀疑。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、让人觉得温和妥贴的味道。
单从他起义的时候凭借一个山野猎户的身份,竟然能让诸多有能力争霸天下的世家诸侯自愿跟着他出钱出力、出兵出人,命都能给他豁出去,就可以看出端倪。
那些青年文士更是和他见面聊几句就要为他肝脑涂地,活脱脱的魅魔在世。
安厌现在暂时也是魅魔的俘虏,她吃完碟子里最后一块荷花酥,被默惊棠像温柔的妈妈一样捉起手,细细的用湿帕子擦净手指。
“好了,出去玩吧。”默惊棠鼓励她。
“方才姜太尉借着来谈周边诸国的事带着常乐进宫了,想来常乐那孩子是专门来找你的,我看你在忙,就让她先去御花园里玩了。”
“…对了,我昨晚还给你扎了个风筝,待会叫人拿给你,记得要和常乐交换着一起放。”
“陛下,臣不玩风筝,您还是直接叫人送给姜小姐吧,况且现在还没下值。”安厌忍无可忍。
“假设您还知道姜太尉是为了周边诸国过来找您谈论国事的,那您就该把时间用在解决那些事上。而不是为臣扎一晚上风筝。”
默惊棠跟个受气包一样温和得没脾气,无奈地笑着听完她阴阳怪气的教训,低声有些尴尬地解释,“只是一时技痒,以前村子里的孩子都很喜欢我扎风筝的,年年春天都要求着我给他们扎呢。”
“…后来战乱,村子和孩子们都没了,我好多年都没机会再给人扎风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