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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只能恕丽娘无礼了,大人们请回。”

“方才夫人所言不无道理。我听坊间传闻,夫人曾是大户人家的伴读丫鬟,礼仪教养皆为上品。何管事目不识丁,想来公文许多也经过夫人之手吧。”

“这位姑娘也是衙门里的人?”丽娘板着脸端详眼前的女子。

“我可没那个本事。实不相瞒,我只是一名女囚。姓乔,单字吟,夫人可以唤我阿吟。前日矿山的事情,夫人应该也听说了吧。”

不知是否是因为有了相同的经历,丽娘的敌意打消了部分。“敢问阿吟姑娘有何见教?”

“我这里确有一事不解,想请夫人解惑。”

“男囚名册记载一人,乃永禾二年出生,父曾任江南转运使。永禾二十七年,有官员指控其父欺君罔上,经查后属实获罪流放。册中记载,此子二十八年得肺痨去世,可我翻阅所有现有档案,不见有发生此类传染疾病的任何痕迹。不知此人,夫人可还有印象吗?

“他叫,李扬。”

丽娘浓密的睫毛有细微的动摇,她避开乔吟的注视。“时间有些久了,早就不记得了。”

“是吗?若是我没有猜错,夫人应该也是同一年被流放的才对,而且恰恰正是那李府二公子的伴读丫鬟。想来夫人如今日子过得的确舒坦,连老主人都忘干净了。”

乔吟语气平缓边说边靠近丽娘,家丁蠢蠢欲动,丽娘擡手让他们不準动,任凭乔吟来到跟前。

乔吟凑近贴在丽娘的耳边,轻柔的声音穿过耳膜,透出寒意。

“夫人阻止我们进入搜查,不知是为了掩盖何管事藏着的罪证。还是说,自己也藏了什麽东西?”

丽娘被戳中了命脉,唇色瞬间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