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孑沉思良久,还是默许了。“还是那句老话,不可搏命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回来以后,让喻承再教你些防身术。”
“谢谢大人。”
听完顾淮孑的长篇嘱咐,乔吟换了身白衣提上一篮子蜡烛,来到了杂物店门口。店门紧闭拦住了里外的界线,跨进去将是一场恶战。
“咚咚咚。”乔吟敲响了杂物店的门。
隔了好一会儿,木门才缓缓打开。面前的妇人头发披散不经打理,发丝垂至腰间处系了一根白布带,通身的纯白与发间的微白相互交融,瞬间老了十岁。
她见是乔吟,眼皮往上翻动了一下又盖了回来。“来……干什麽?”
乔吟难言,眼眶泛着泪珠哽咽回话,“我,我听闻罗大哥他……。我们虽然不甚亲厚,但也算是相知一场。罗家阿娘,我可以来拜一拜他吗?”
妇人又翻动了一下眼皮,然后放开挡在门框上的双手。“进来吧。”
乔吟平複情绪温顺地迈进屋子,她此时背对着妇人,敏锐地听出了妇人关上门还另加了一道锁,她捏紧了手里的篮筐。
“罗家阿娘,罗大哥……他的排位设在何处?”
“设在……”妇人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産生了回音,回音里没有答案。乔吟被一掌拍在肩背处,直直瘫倒在地。
“我不喜欢,儿喜欢。那就,一起走吧。”
妇人从一处台子下面取出一件小码的喜服,这件喜服本来不是给乔吟準备的,世事总是这麽难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