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绣坊在株洲的营生格外扎眼,每年交的税收钱足以压倒半城百姓的脊骨,百姓们真是又羡慕又嫉妒。
“我也说不清楚。等查证再定也不迟。”
“您说的在理,不如小的先给您备点补气的膳食?”
“也不用了,我想去府衙看看。”乔吟一一婉拒。她到底放心不下,一脚才踏出门口便被回来的喻承拦了下来。
“你这副样子要去哪里?”
乔吟知他明知故问,他也立刻打断了她的想法。“公子如今烦着呢,你就别去添堵了。”
“不顺利?”
“这次的事情说难也难,说简单也简单。昨夜公子一刻不停在牢房问话,那些仆人的嘴巴最是好撬。譬如说,那个叫刘达的一股脑把知道的都交代了,半点也挤不出来了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?”
“好归好,就是那个罗家的婶娘难对付,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,抱着她那咽了气的儿子是屁股都不挪一下,她可是关键人物,真死了还得了。”
“况且,目前仅有的东西就那一些口供实在是不够。大人这会儿的功夫,正在跟雨绣坊的那几位博弈呢。”
乔吟在他烦恼之际想起一事,她收起了眼帘语气里带了微弱的颤音。“那……娟儿呢?”
喻承叹了口气,带来的终究还是坏消息。
“送去的时候大夫就说不行了。淩晨走的,还算没吃太多苦。她要是在,的确能好办不少,可惜了。”
乔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意料之中的失落还是意料之外的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