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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今日起,你主要负责文书事务,未经允许,不得参与调查事宜。我反複强调不可搏命,你却一度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,是觉得命大足够对赌?下次再有一次,便回幽州去吧。”

顾淮孑此言足够严重,乔吟理解他是为自己着想,与他击掌立誓,不再拿性命相对抗。

这一次谈话,是三人行路上珍贵的嘱托。

顾淮孑隐藏于桌底那攥紧的拳头,在擡眼看向鲜活的二人时才渐渐松了下来,平短的指甲已经足够将淤红刻出。

隔日张禄成便命人查抄了雨绣坊,乱坟山上那一副副被挖出的棺材,搁置在水泥丛林之中,其中陪葬的不仅有雨绣坊的绣女甚至还有小厮,大部分死状惊悚,能看出生前受到了不少的折磨。

张禄成光是核对人员信息就花了两天的功夫,他干事从来没这麽勤快过,一旁的师爷陪同大为震撼,乔吟因为要提前熟练程序,也一道参与了案卷的整理。

五日后,张禄成亲自到访三人借住的客栈,至于棺材铺,已经重新回到了庄子手上,出借不到一月白赚一百两,他乐的不像个开棺材铺的。

“大人,您看看。”

张禄成将大批的案卷放在顾淮孑的面前,顾淮孑依次查阅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。

“还算妥当。张大人还是有能力的,只要善行善为,定然会有收获。不为官场通达,只为口耳相传,百姓信赖才是官场的正道。”

顾淮孑的夸奖让张禄成心里涌起一阵暖意,他自当上这一洲之长,几十年未有升调,自觉仕途无望,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无为而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