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流转之下渐渐撕开一道小口,顺着小口点点吞噬深黑,透出白日微光。天地朦胧一片,静待初醒。
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结合着男子喋喋不休的声线,一顿一个节奏,如同催命符般循环在乔吟耳边。
乔吟捂着被子烦躁地翻滚了几下,手指握拳敲击太阳穴,努力撑着脑袋挣扎着爬起来,昨日那口酒的后劲还在不停翻涌而来。
她随手披上外衣,如同行尸走肉般耷拉着上眼皮打开房门。
“喻大哥,公鸡都没你起得早。”
喻承郑重其事擡起长剑横提,摆在乔吟面前。
“一日之计在于晨,练功。”
乔吟揉了揉眼,确认他是认真的。用清水抹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。不自觉间打了个嗝,泛出一股浓重的酒味,熏的喻承一下捂住了鼻子。
“难怪公子让我早点叫你起床,敢情你这挺野啊。”
喻承原本还在纳闷,公子怎麽突然提及教阿吟习武之事。
这会儿一到现场不由感慨,过的太糜烂,真该好好敲打敲打了。
乔吟难为情地笑笑,对昨日的荒唐事不作供述与狡辩。用银簪绕着简单盘头,跟着喻承来到屋外的露天空地。
喻承清亮抽出剑锋,剑光与日光呼应,闪进人眼刻入心口。他笔直对準墙面耍出一片虚空花字,速度之快而敏,堪称一绝。
“一般使剑术之人极为注重进攻和刺击,故而格挡与防卫者极为关键,今日我们要学的便是这个。无意识淩乱的闪避只会节节败退,而有意识主动的闪避则会成为翻盘的机会。”
喻承将剑锋调转朝向乔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