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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事那次,凑巧老太爷重病快要不行了,来人说你们又跑出去了,我守在床头气急攻心,打定主意不让人去寻,原是想让你们吃吃苦头。谁曾想,这一下再收不回。”

乔吟取过手书,书中字迹弯弯扭扭,像极自己用左手所写,内容简短不作任何铺垫,只标注了明确地点,每一个地点都是拉父兄入泥潭的证据。

能即时通信之人,必是身边之人。

她回忆过往种种,悉数片段零散从脑海纷飞而出,最终定格在了落屏弯起的手指上。

她要指的,是谁?

乔吟连夜赶回幽州一步不停直奔书房。

她若记得不错,乔鸣习惯每日这个点读上半个时辰的书,她推门而入,阿兄果然在里屋。

不设防的乔鸣正急促咳嗽,惊觉乔吟的到来,猛灌一口凉水压了下去。

“你这丫头这麽晚还赶夜路,也不怕危险。”

乔鸣不在意她的冒失,反而立刻搁置书本,担心责怪起来。

乔吟明明清晰听见兄长的咳嗽仍不动声色,兄长有意隐瞒,她也不必刻意揭穿。

这也代表,他的身子出现了某种异常。

她握上兄长的手腕,那里空空如也,她曾打制的护身铁镯已不见蹤影,她翻来覆去的动作让乔鸣一下意识到她在意什麽。

“那东西太锋利,我怕伤着你嫂嫂,便摘下来了。你若是要,我取给你,不过你最好也别用了,太危险了。”

乔鸣从书桌的三层抽屉中取出铁镯,絮絮叨叨与她提了不少大道理。

乔鸣不曾察觉,但铁镯是乔吟所制,其中构造她再清楚不过,这只铁镯已丧失伤人护身的作用,其中的机关暗道都被一一剔除,俨然沦为装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