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一阵高呼强势闯入,与过去的记忆激烈沖撞。
“大人,民女有奇冤,请大人做主!”
马车被突然拦停,车外传来喊冤之声。
乔吟无意识松开车帘,震惊之余本能看向车内人。
明显大人也被这一呼喊恍了神,闪过一丝错愕,突然暴露的反应简直与乔吟如出一辙,落入她的眼里,心口瞬间漏了半拍。
“大胆狂徒,知道这是什麽人也敢乱拦!”
声音自车外传来,随后是喻承紧接着激动的高喊,“父亲!”
原是衡南侯到场。
“你所拦的不是断冤的轿子,有冤去衙门申。”
喻东沿话罢,便要吩咐手下将那申冤女子强行拽走。
乔吟竖起耳朵聆听着外头的动静,右手紧紧扶着一旁的木檐没有作声,理智提醒她分清主次不宜出面,而指尖早已悄无声息钻进肉里。
“慢。”顾淮孑开口。
“百姓所求当听后断,天地茫茫,何处不是申冤路,烦劳叔父暂收诉状转交便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喻东沿语塞一时,见儿子朝他疯狂使眼色未再发话,悻悻随行。
帘内阴闷的空间,顾淮孑主动拉过乔吟攥紧的拳头,用极度温和的手法按压她的五指,乔吟渐渐卸下紧张。
“你与她不同。她不走你的路,你亦不会走她的路。”
乔吟擡眼眸间轻红,努力挤出一抹笑意格外乖顺。
二人相视,纵是无声却震耳欲聋。
喻东沿将他们送至皇城外,特意与喻承交代了几句,言语间的意思是不让他在陛下面前提及宋学士一案,喻承不解,生出少许争执后不欢而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