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是舒服多了。朕这宫里头的妃嫔女婢都没你这手艺。”
“承蒙陛下擡爱。”
连赞赏都不喜于色,老皇帝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乔吟来。
“东宫离南殿不远,朕常在那处办公,不语得閑多来走动走动,朕也能享享福。”
“是。”
心情大好的老皇帝下看喻承的表情都变得格外舒缓。
“你就没什麽要说的?”他明知故问。
喻承擡首再拜。
“父亲再三叮嘱不让臣多言,可若臣不言,却非臣之秉性。陛下看着臣长大,如今沦为屈于强势之徒岂不失望。”
“好小子,朕没看错你。”
“宋卿跟了朕多年,脾性秉气朕都知晓,朕就是突然看不惯他一副卖老做派,想杀杀他的血。小子,朕若当真提了他的脑袋,你仍执意要续吗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喻承被问的胆战心惊,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直面的是君上的压迫。稍有不慎,莫说救不了人,还会拖家族下水。
所幸,借着乔吟的力舒缓了老皇帝常年累积的淤血,总算是未再为难。
“朕困了,都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出了殿门喻承明显仍心有余悸,顾淮孑与他交代了几句,便让他回家去了。
太子殿下的回归给沉寂许久的东宫添上浓墨重彩,来来往往各宫送礼收拾络绎不绝,所有陈设清澈如新不沾一点尘灰,仿佛主人从未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