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吟,便当作……可怜可怜我。”
听了这半求半吟之语,乔吟哪里还有逃离的欲望,她顺着所想静静靠在他的肩膀。
是久违的灵魂,与同路的归人。
余下的日子,并肩而行直面波云诡谲的较量吧。
老皇帝一方面让顾淮孑辅政,另一方面又给立场明朗的衡南侯来了一个闭门思过的指令,同时剥夺了喻承铁束卫的执掌权。
两项决策同行,既给了储君参政的权力,又收回了一部分助力,朝堂之下文武百官辨不清局势,自然不敢轻易站队,阻碍也就一直存在。
乔吟惯例每日晨起夙归,不仅仅是替老皇帝按蹻,还充当了一部分解语花的作用,这是顾淮孑计划让她实现的目标。无形中成为了南殿内最受宠的无名侍从,就连高末在侧都要稍显逊色。
这日细雨绵绵,她迎着小雨提着新制的熏香到达南殿外,突见顾淮孑正跪于闭门台下,发间稍有淋湿,不知待了多久。
她镇定慢步上阶匆匆一过,没有对话或交错,无言的战争已然来临。
老皇帝近来明显气色转好,偶尔放空还常作画。
乔吟默不作声点上熏香,用余光打量一圈,跟前不见高末。自乔吟日渐受宠后,常不见其人影,不知又在谋划些什麽阴谋诡计。
“看到了?”
乔吟上前按肩的动作微顿,又很快恢複过来所问为何。
“不知是殿下做错了什麽,惹得陛下不高兴了?”
“一定是他错了吗?”
老皇帝笔尖不停,勾勒下卷卷乌云,语气是无意夹杂着洒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