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下顎更是棱角分明,線條流暢,連帶著那隱約滾動的喉結都變得別有另番意味。
可惜,還不待殷照心深究,就已經被當事人察覺,根骨分明的大手將鬥笠壓下,那露出的一小部分真容重歸暗處。
“郡主就這麼想要見到屬下的真容?千方百計仍不罷休。”
魏璟的語氣似調侃,又像是譏諷,掩在鬥笠之下的神色也早已不耐。
若不是為瞭省去進城後的麻煩,他倒也不至於在這跟這所謂的郡主周旋,還要被她使喚來使喚去的,半點都不得安生。
殷照心自是不知他心裡想的這些彎彎繞繞,隻是聽瞭他的話後下意識反擊:“你若不看我,又怎知我是在看你,難不成你周身都長瞭眼睛?那還真是厲害得緊。”
魏璟聞言眉一挑。兔子急瞭,要咬人瞭。
他嘴角勾起,好似突然起瞭興致,指尖也下意識在膝上輕點:“郡主說的不錯,屬下確實如郡主一樣,時時刻刻都在註意著郡主。”
他刻意加重瞭“時時刻刻”幾個字,聽得殷照心臉色微變。
從始至終,殷照心都看的清楚,這人一直好好的在外面走路,幾乎目不斜視,哪裡時時刻刻盯著她看瞭?這麼做的人,分明是她自己。
他這是在故意拿這話羞辱她!
果不其然,殷照心又聽見他說:“畢竟郡主貌比嬌花,光鮮照人,便是那嫦娥洛神來瞭,也都不及郡主半分,自是該時時刻刻盯著看,否則豈不可惜。”
霎時,殷照心面色一片漲紅,活生生像是被浪蕩子調戲瞭的懵懂姑娘,又羞又惱。
她隱隱攥緊瞭手,強忍著這才沒有發作。
正常的宮人,別說同郡主犟嘴瞭,就連對話都是一幅謙卑的姿態,哪裡像他一樣,恨不得壓她一個頭,半點虧都不肯吃。
見此,殷照心心裡便越發篤定,這人絕非尋常侍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