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痛的也愈加厲害,她已無心去顧淺星,迅速收回瞭手,朝著自己的頭就要用力地錘下去——
就在這時,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倏地捏住瞭她的皓腕,將她妄圖自殘的動作扼殺在瞭搖籃之中。
殷照心身子一頓,下意識將垂於膝間的頭擡瞭起來。
獨屬於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牢牢籠罩在其中。
魏璟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有種與生俱來的傲倨,仿佛此時此刻,他才是最金貴的那個人。
而她,不過是他肯施舍給一絲溫暖的,渾身羽毛都被淋濕卻又無傢可歸的鳥雀。
像極瞭夢裡的處境與身份。
他掌心的溫度更仿佛要將殷照心的手腕灼化,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道,一如先前每個夜裡的禁錮。
在這一瞬間,她好像又置身於夢境之中,下意識就要掙開他的手,卻猛然間感覺自己身子一空。
原是魏璟見她面色不對,二話不說便將她打橫抱瞭起來,徑直往屋裡走。
“放開我!”
她在懷裡掙紮的厲害,魏璟原本還沒有痊愈的傷口似乎又開始撕裂,疼得他倒吸瞭一口涼氣,手上也隱隱用瞭力。
說話時也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,但語氣中卻隱含笑意,好似雲淡風輕地與她打趣:“身體虛弱就應該回去躺著,把力氣留在該用的地方。”
“若是用在我身上,弄疼瞭我的傷口,導致我抱不穩將你摔在地上,屆時可別賴我。”
枕黃粱(一)
魏璟的話讓殷照心掙紮的動作一頓。
她這才恍然所覺。
他昨日受瞭傷,今日便又奉命前來,甚至連一天都沒有休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