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多謝魏姑娘的誇贊瞭。”
聽瞭這話,魏南箏脖子一梗,臉色漸漸浮現起紅暈,神色不大自然地移開瞭眼。
殷照心見狀,笑著搖瞭搖頭,從馬背上翻身躍下,隨手將牽繩系在瞭樹幹上,朝著兔子的方向走去。
她們此行太過匆忙,未有隨侍陪同,收獵的事情隻能全權由自己做。
魏南箏瞧著她一人處理獵物的動作,皺著眉開口道:“早知道找兩個小廝隨行好瞭。”
殷照心聽後手上動作一頓。
其實,沒有隨侍,才是她們二人此行最明智的選擇。
今日比試,一個是中晉的郡主,另一個是江東魏傢的大小姐,不論誰勝誰負,若是假借他人之口傳出去,添油加醋一番,恐怕都會釀成大禍。
如今不過是讓自己多勞累些,卻不會出現差錯,已是最好的局面。
但這些話,是萬萬不能說給魏南箏聽的。
因此殷照心也並未回話,隻是默默拿著裝好獵物的佈袋走瞭回來。
天邊掠過幾隻鷹,隱約有陰影投落,四周寂靜無比,有種安然的祥和感,顯得與這場比試格外違和。
殷照心默默將拴在樹幹上的牽繩解開,隨後將手上的袋子往馬背上一扔,腳踩著鐵蹬翻身上瞭馬。
她的動作分明很輕,然而這匹馬卻像是突然間受瞭驚一樣,仰頭嘶鳴一聲,鼻腔響聲不斷,像是正在急促地低喘。
這一變化讓兩人皆是一愣。
魏南箏就在一旁,視野看的要更加明晰,她親眼瞧見瞭這馬的四條腿正逐漸變得僵直,像是人在高度緊張中身子緊繃住瞭一樣。
下一瞬,那馬的後蹄向後,猛地用力一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