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殷照心出言解釋:“那日出事,我騎的那匹瘋馬原是三殿下的,這幾天,想必朝中定是亂瞭套,王後與王上應當都在忙著處理這件事,自然無瑕顧及我這邊。”
淺星連忙認錯:“是奴婢考慮不周。”
說完她又接道:“不過說到這,奴婢才想到,那日多虧瞭有神機衛的那個大人,是他將自己的腰牌給瞭奴婢留瞭個後手。”
“奴婢見約定的時間到瞭您還沒有出來,就連忙去找瞭三殿下,廢瞭好大的力氣才將您找到……”
提及神機衛那個男人,殷照心身子一頓,腦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枚玉佩的樣子。
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連貫的夢,雖然夢裡那男人的聲音與面容都是模糊的,但是玉佩……卻是與她昏迷前見到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。
“幸好郡主如今沒事瞭,否則奴婢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瞭……”
聽到這,殷照心也不顧自己疼得好像要裂開的頭,隻一把抓住瞭淺星的手,神色焦急:“那他呢?那個神機衛的男人怎麼樣瞭?”
淺星聽後回道:“當時三殿下的人找到您們的時候,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。”
“尤其是那位大人,渾身都是血……”
枕黃粱(九)
聽到這裡,殷照心的心驀地一痛。
她腦中有畫面倏地一閃而過,正是那男人渾身是血的模樣。
不過與淺星話中所言不同的是,他所處之地,並非出事那日的荒山野嶺,而是再尋常不過的屋內。
而他正半跪在地上,低垂著頭神色難辨,胸前還隱隱插著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