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燕公子,久仰大名。”
說話間,他翻身下瞭馬,站定後安撫性地拍瞭拍馬背,目光沉沉地落在燕雙信的臉上。
他沒有理會祁玄的話,而是突然之間話鋒一轉:“燕公子怕是有所不知,這畜牲啊,也分三六九等,我手上的這個,可是跟著我在戰場上拼殺多年的汗血寶馬,不是什麼尋常的畜牲。”
“說不定比一般的人都要有用。”
話音落下後,是他看向燕雙信時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無形之中,兩人之間仿佛有硝煙蔓延。
大理寺卿站在一旁,默默地擡手掬瞭一把汗。
整個中晉,誰人不知燕傢的小公子燕雙信鬥雞摸狗,不學無術,天天惹得燕尚書在傢吹胡子瞪眼,魏璟方才那話,不就是在借馬來諷刺燕雙信嗎,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。
眼見著燕雙信面色已經冷瞭下來,大理寺卿見狀不好,趕緊走瞭過去,壓低瞭聲音在他耳邊勸導:“燕公子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咱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”
燕雙信面色青一陣紅一陣,末瞭笑瞭一聲,說出來的話也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:“程大人這話說的,我是從小看著郡主長大的,既然魏指揮使已與郡主定下瞭婚事,也該隨郡主一同叫我聲兄長,我怎會與他一般計較。”
大理寺卿眼皮一跳,冷汗簇簇。
殷照心哪裡管燕雙信喚過兄長,倆人不一直都不大對付嗎?更何況,與這位魏指揮使比起來,燕雙信的年紀要更小,他這一句話可是占瞭兩個人的便宜,饒是祁玄聽瞭這話後也是不大贊同地看瞭他一眼。
魏璟卻也不氣惱,隻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,他眉一挑,似挑釁,尾音上揚喊瞭一聲:“燕哥哥?”
“”
三個字,沉默瞭三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