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她猛地上前拽住瞭魏璟的衣袖,被他的慣性帶的整個人撲到瞭地上。
她的哭聲逐漸淒厲起來:“祁玄也已經失蹤整整七日瞭!”
聞言,魏璟轉過身,在她婆娑的淚眼之中緩緩蹲下,單手搭在膝上,笑容頑劣不堪。
他湊近,輕聲道:“那不都是我的好夫人親手造成的嗎。”
看著她逐漸變得呆滯的神情,魏璟唇角的笑意愈來愈深。
“所有人都在瞞著他,可唯有你,讓他知道瞭這件事,為瞭未婚妻以身涉險也不知道吳傢的人,會不會領這個情,畢竟是你們王室害死瞭吳若嫻。”
“隻要與你們中晉王室有牽連的人,都沒什麼好下場。”
這句話出口的那一瞬間,殷照心像是徹底崩潰,哭到近乎失聲。
而夢裡的那個人,早已消失在她的視線裡。
夢中的情緒,仿佛要穿破束縛,一點點傳達進她的心裡。
那最後落下的一句話,冥冥之中就像是詛咒,反複縈繞在她耳邊。
無論是夢中的她,還是如同看客一般現實中的她。
興許魏璟說的沒有錯。
不論是若嫻,還是他自己,但凡與王室中人有瞭牽扯,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。
那一刀穿過他胸膛時的畫面,至今仍能被她記起。
殷照心無意識地閉瞭閉眼,再睜開時,她卻又回到瞭吳府門前。
隻不過這一次,府外再也沒有烏泱泱的一群人,隻有她,以及身邊坐著輪椅的男人。
乍一眼看過去,殷照心險些以為這是祁霂,可直到對上那雙她再熟悉無比的眼睛後,她才恍然所覺,這個如今同樣雙腿殘廢瞭的人,竟然是祁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