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這般風輕雲淡的模樣,祁霂心中的怒火燃的更旺瞭些,滑動著輪椅一路來到瞭他面前。
“你竟然還有閑心在這裡飲酒作樂?!我都快被你給害死瞭!”
聞言,那黑衣男子似乎動瞭一下,掩在帷帽下狹長的雙眸掃瞭他一眼。
“怎麼,二殿下怨氣這般重,可是與我合作不滿意?”
祁霂聞言冷笑一聲,怕是倘若他不是個殘廢,如今定要站起來抓爛他的臉。
他開口的語氣都是陰惻惻的:“我傢的母老虎已經知道我這幾日來醉春樓的事瞭,又要哭著鬧著回娘傢,就差要鬧到我父王母後面前去瞭!都是你出的餿主意!”
聽到這,那黑衣男子倒也不惱,手肘懶洋洋地杵在瞭桌案上:“是你自己說的,你臉上的那道刮痕已經引得嘉和郡主起瞭疑心,她在派人跟蹤你,所以你求我幫你想辦法,至少確實蒙騙過去瞭不是嗎?”
說到這,他嘴角的笑意似乎逐漸收斂瞭下來,指尖反複敲擊著桌面,發出不重不響的聲音來,隱隱帶著節奏,聽得祁霂心中無端地慌亂起來。
“祁霂,你要想清楚,是事情敗露,你身敗名裂來的好,還是被你妻子打罵來的好,孰輕孰重,要分清啊。”
說著,他緩緩站起身來,俯身湊到祁霂近前,嘴角再次勾起,隱隱帶著嘲意:“否則你能成什麼大事。”
聽到這,祁霂隱在袖中的手不自覺攥的更緊瞭些。
黑衣人似有所覺,隻是輕飄飄地看瞭一眼,隨即又將身子撤瞭回去,重新坐在椅子上。
他長腿翹起來,整個人散漫極瞭。
“再者,若是借此機會與你那不成氣候的妻子一拍即散,不是正好給瞭你另娶她人的機會,若是你妻子勢大,不怕晉王不懼。”
他話音剛落下,就聽祁霂一聲冷笑:“能有哪傢的勢大的願意將女兒嫁給我一個二婚的殘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