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枚玉佩掛在一起,若是掉落,也會一起,可為何到最後隻留下瞭半枚呢?
顯然,那半枚被她撿瞭回去。
若她當真從始至終對他都是利用,那這玉佩於她而言,也無足輕重,大可以棄之如敝履。
但殷照心匆忙間撿走瞭另一枚,若她與另一人當真熟識且為同夥,又何故如此匆忙?
想到這,魏璟擡手將那半枚玉佩拿在瞭手中,無聲地笑瞭。
故意演戲給他的手下看,到最後卻還是露出瞭這般多的馬腳。
倒是擔心他,卻也不想想自己的境遇,他統領江東軍十餘年,這還是第一次敢有人在他的頭上動土,是否也是太小看他這個江東的少主瞭。
魏璟一哂,眼神驟冷。
這局,他本就是為瞭殷照心而入,如今她被牽扯在其中,那無論如何,他都會帶著她一同殺出重圍。
隻見魏璟起身,緩步走出桌案後,經過跪在地上那人身邊時帶起瞭一陣風。
他的話也緊隨著落入耳中。
“妄議魏府女主人,待會自己出去領罰,在領罰之前,先以淺星的名義,給燕雙信送一封求救信,讓他出兵救人,看他什麼反應。”
“最後召集所有人手,提前埋伏在山頂附近,必讓對方有來無回。”
原本祥和的清心寺,如今化作一片廢墟,數不盡的陰謀縈繞在上空,詭譎暗湧。
次日子時,濃雲席卷,將月色牢牢遮擋,空氣沉悶,雷聲滾滾透著雲層傳入耳中,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