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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位置,隻要一偏頭,就能瞧見殷照心躺在床榻上的身影,她如今正背對著他,寢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,被衾早已下滑到瞭腰間,長發如瀑一般被她枕在瞭身下。

魏璟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,看著她平穩起伏的呼吸,眸色卻逐漸沉瞭下來。

如今徹底靜下來後,他才有心思去想一些事。

今日在開始前她似乎喚瞭他的表字,可魏璟心中十分清楚的記得,他從來未在她面前提及過這個。

中晉的人裡,隻有晉王知曉他的表字,可在此之前,晉王應當沒什麼理由告訴她這些,而成親後她甚至幾乎沒怎麼再去過王宮,更不用提他身邊的人瞭。

魏南箏雖然行事囂張跋扈瞭些,但若不是旁人有意提起,她多半也不會多嘴去說,所以她是如何知曉他的表字的?

不知為何,在這一刻,他腦中又一次響起瞭先前殷照心與他說過的話。

在吳若嫻失蹤的時候,她曾說自己做過一個夢,一個讓她十分在意好似能預知未來的夢,而事實便是,她所描述的夢中的一些情形,是在現實中真的發生瞭。

這不禁讓魏璟心生在意。

他開始在腦中回想與她相識後的點點滴滴。

似乎從初見時她便已經對他心生提防,而後的每一次見面那種強烈的懼意似乎猶為明顯,直到秋狩後才漸漸發生轉變。

他依稀記得,秋狩後的殷照心對他十分感興趣,哪怕他故意躲避,她也要不顧一切地嘗試接觸他,而現在看來,那時,她所感興趣的,恐怕未必是他,而是他身上的那枚已經碎掉瞭玉佩。

當時她拙劣的演技早已被他看穿,隻是那時他並未想太多,可如今將種種一切聯系在一起後會發覺,從一開始他們彼此之間的接近,就都分別帶著自己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