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劍被他提在手中,散漫在手中擺弄著,風過無痕,他嘴角一勾,笑容頑劣:“是嗎?那你們應當慶幸,如果今日我夫人哪怕頭發絲亂瞭一下,那麼這柄匕首,就不僅僅隻是穿透他手掌這麼簡單瞭,而是直接一整個將他的手都砍掉。”
此話一出,空氣中陷入瞭詭異的寂靜當中。
竇婉鶯的哭聲與魏京的呻吟紛紛停頓在瞭嗓子間,像是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。
在此期間,王後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幕。
魏璟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王宮動武,全然不顧中晉王室的威嚴,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,橫行專斷,而他所謂的母親與弟弟,看起來也格外懼怕他,陌生的就好像是他們不是一傢人一般,彼此離心,看來實力雄厚強盛的江東,也並非如同表面上那般光鮮。
如今的魏璟,膽大包天肆意妄為,像是早就不將一切放在瞭眼裡,江東的關系若是加以利用得當,不就成瞭制衡他的手段瞭嗎?
於是王後當即便揚聲派人將幾乎渾身都染瞭血的魏京帶下去治傷,隨後自己走到瞭竇婉鶯身邊,輕聲安慰。
興許是有外人在場,竇婉鶯也並未將事情鬧大,臨走前憤恨地剜瞭魏璟一眼,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肯罷休。
但魏璟看瞭隻是掀眸掃瞭她一下,像是對此不甚在意,或者可以說是對此嗤之以鼻。
待人都走後,魏璟手中的劍才重新入鞘。
望著一衆人離去的背影,殷照心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重。
今日魏璟此舉,雖然是為瞭保護她下意識所為,但總有些太過張揚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