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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從相看兩厭逐漸變得相敬如賓。

殷照心知道,成婚許久,他們至今還算不得夫妻,都說到瞭最後一步,就算夫妻之間有什麼隔閡,也都會逐漸化解,所以那一夜,她精心準備瞭許久,坐在床頭,望著連夜趕回的他,眸光瀲灩。

她刻意飲瞭酒,眼下面色酡紅,神情迷離,在燭光的映照下,隻看一眼便足矣讓人血脈僨張。

她看著魏璟一路來到瞭自己的身前,魚兒主動地咬上瞭勾,於是她伸出手,輕輕地拽住瞭他的前襟。

“長夜漫漫,不如我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,也好過虛度光陰。”

彼時的魏璟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,佳人在前,縱使難以忍耐,但還是克制地移開瞭她的手:“你醉瞭。”

“我很清醒,我們既已拜瞭堂,我便已經認準你瞭,你是我的夫君,是我要與之白頭的人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”

說著,她顫抖地將自己送上前去。

不知她方才的哪句話卸掉瞭魏璟的理智,總而言之,那一夜,是婚後最荒唐的一夜。

說殷照心不懷好意也好,蓄意勾引也罷,但至少從那夜之後,他們之間的關系確實變得不再那麼生硬。

他會在散值回來以後給她從路上的攤販那裡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,知道她愛吃街頭的那傢糕點,便特意掉頭去買,回來以後也隻是欲蓋彌彰的說一句:“隨手買的。”

他也會因為燕雙信吃味,卻表現的並不明顯,隻是時常會在夜裡狠狠地作弄她,結束時抱著她,似是低語一般呢喃:“你是我的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