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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的自己總是喜穿一身樸素的服飾,在簌簌面前晃來晃去,他假裝並不在意簌簌,可是眼神的餘光裡卻一直有簌簌的身影。

他緩緩沿著墻角滑落,理清思緒。

他死瞭,但是幸運的是,他來到瞭有簌簌的時候,不幸的是,那時候的自己也在,並且同樣對簌簌虎視眈眈,絕無第二種可能。

他足夠瞭解“沈暢涔”對於簌簌那種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渴望。

所以,他不能再用沈暢涔這個名字瞭,他得想個其他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,兩人擁有如此相像的臉,任誰都會將兩者扯上關系。

思索半天後,世界上少瞭個乞丐,多瞭一個書生,才華極好,短短時間內就聲名鶴起,甚至中瞭頭彩。

他稱自己是鄉野中人,因為災荒流落成乞丐,胸中無半點墨水,更沒有什麼師承。

夫子摸著花白的頭發,同學生們分享趣事,聊起瞭文章,自然也就說起瞭文章的主人,“文章本是天註定,這句話說的果然是沒錯的。”

沈暢涔覺得怪異,問,“真有這樣的人?”

夫子笑笑,“說不準呢,也有許多人問過,但他也隻是說,他睡瞭一覺,隻覺得靈智大開,文章下筆就來,渾然天成,獨具巧思,民間都流傳著一個說法,說這是他夢裡被仙人摸瞭腦袋,開瞭心智……據說他身上佩戴過的物件都被讀書人炒到瞭高價,說是要沾一沾福氣,他也姓沈,單名一個拙字。”

還和自己一個姓。

沈暢涔總覺得怪怪的,但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,莫名他就想到瞭不久前看到的那個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