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然不會告訴春梅沈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。
沈拙遠遠不像他表面上的那樣無害,不知道有多少人就這樣死在沈拙的手裡,她忘不瞭從夢裡見到的一切,忘不瞭那些血淋淋的場面。
但這些遠遠抵不過和沈拙相處的那短短瞬間。
他是極擅長拿捏人的,但凡手上抓瞭一點把柄,就恨不得將你身上所有的油水都榨出來。
春梅有些遲疑,卻遲遲不動手,“別去瞭,沈拙和別人打起來瞭,下午來不瞭。”
簌簌聽聞,興致勃勃,“真假的!仔細說來聽聽。”
春梅心不甘情不願道,“老爺說瞭,這不算是什麼體面事,就同我提瞭一嘴,還囑咐我千萬別瞎說。”
簌簌的手臂親昵環著春梅的脖頸,“如何如何,仔細說說,我可是楚傢人,有損自傢臉面的事情,必然不會瞎說。”
“具體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是很清楚,”春梅有些緊張,畢竟是老爺親自發的話,她卻光明正大地違背,“我隻是聽說,兩人不巧在花園中遇到瞭,互相說瞭兩句話,然後就打瞭起來。”
“就這?”簌簌明顯有些失望,“還不如不說呢?”
她想,沈拙和沈暢涔不是兩個人嗎?按理說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手足,是真正意義上血脈相連的關系,要好都來不及,又怎會打起來?
事情的發展走勢越來越奇怪瞭。
簌簌有些不解,但是不妨礙她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