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暢涔交瞭考卷,往外走的時候才意識到這點——他完瞭,他的一生,將徹底和簌簌捆綁在一起。

第 34 章

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沈暢涔竟然沒有任何一點意外慌張的情緒,反而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然,他似乎早已接受瞭這個事實,沈暢涔甚至有一種釋然——就像是捅破瞭一層窗戶紙,背後的風景越發清晰地展現在眼前。

沈暢涔長舒瞭一口氣,有一種撥雲見霧的暢快。

外面陽光正好,從陰暗的小房間裡出來,沈暢涔感受著太陽浮在臉上的溫暖。

他得努力往上爬,高一些,爬的越高,將來才能將自己想要的東西徹底擁入懷中。

簌簌對此一無所知,她還沉浸在沈暢涔終於離開的喜悅中,她心中的所求終於塵埃落地,隻剩下沈拙。

沈拙對她倒是極好,動不動就送一些新奇的小東西,自從沈暢涔走瞭以後,他格外地殷勤,這種殷勤不是體現在他對簌簌如何地好,而是將簌簌的每種需要都考慮地妥帖。

實話說,要是沈拙突然換瞭一種態度,簌簌反而會驚慌失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是,可是沈拙卻把界限掌握地很好。

但就是這樣,簌簌才覺得可怕,她旁敲側擊道,“我聽說沈暢涔去科舉瞭,從他寄回來的消息所說,發揮的不錯。”

沈拙低頭做自己的事情,似乎全然不關心,“我也為他感到高興,他有才華,將來必然步步高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