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簌簌的能力還想不來太多,但是她仍舊試圖思考,比方說,為什麼爹爹升瞭官,可臉上還是垂頭喪氣的模樣,嚇得直接以管教孩子氣的名義休息瞭一段時間,這期間更是一點風頭都不敢張揚,拒絕瞭好多個要前來為他慶祝的人。
簌簌靠著床榻,春梅則低頭為她繡些帕子,昏暗的燭火跳動,簌簌道,“反正也不急著一時,不如明天再做也來得及,當心傷瞭眼睛。”
“別管我瞭,”春梅低頭咬下線頭,“倒是你,近日來總是失魂落魄的,似乎有什麼心事。”
簌簌道,“好像是有些,我最近總覺得風雨欲來。”
這話是簌簌隨口說的,說這話的時候,她心中根本沒想什麼有的沒的,沒想到,她最後一語成讖。
事情的進展是超乎想象地快速。
前幾日,二哥哥剛剛回瞭傢,戰場上的東西簌簌也不懂,她隻是覺著二哥哥似乎並不開心,和父親母親起瞭好大的沖突,簌簌想要沖過去開解,就像是之前無數次,他們兩個惹瞭出瞭禍事,簌簌負責嘴甜討好,而楚添湧則負責端茶倒水,態度好,母親和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讓這件事這麼過去瞭,這招他們百試百靈。
這是這回和之前的不大一樣,房間裡出奇的安靜,甚至是到瞭死寂的地步,所有人都不說話,父親母親拉著一張臉,活活像死瞭人。
簌簌臉上剛掛起一個討好的笑,就被人拉瞭下去。
“小孩子傢傢的,過來幹什麼?”
簌簌從中聽出瞭嫌棄的意思,她有些傷心,簌簌看向二哥哥,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,可是連他也處於愣神的狀態,思緒放空,等回過神來就讓簌簌趕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