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夫人一時語噎,半喜半憂,喜的是自己的兒子有擔當,憂的是這一劫難怕是不好過瞭。
他們一大把老骨頭,自然是無所謂再怎麼折騰瞭,唯獨簌簌,還一臉天真的模樣,她才剛剛及笄,長得年輕,臉頰透粉,一副嬌滴滴水靈靈的模樣,這樣的簌簌如何跟著他們一起吃苦受罪?
楚夫人絲毫不慌,扶著楚老爺起身,替他弄幹凈衣服上的灰塵,“無論如何,總得要幹凈,體面一些,當心被人看瞭笑話。”
“父親,母親,是我對不起你們。”
她又叫人倒瞭壺茶水,“事已至此,也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瞭,好好安心養著,以後的路誰也說不清,唯獨簌簌,我們不能讓她受苦。”
“那是必然的。”
楚傢父母開始催婚,比以往要更加急迫,大有今天簌簌點瞭頭,明天出嫁的隊伍就會立馬湊齊的架勢。
簌簌也大致明白瞭父母的良苦用心。
她坐在床榻上,白玉般的手撐著額頭,她想,上輩子的發展趨勢和這輩子應該都是一樣的,上輩子她被關起來的契機,似乎就是聽到瞭哥哥回來的消息之後。
自那以後,簌簌似乎就與世隔絕起來,她對於外面的消息一無所知,於是隻能用眼巴巴的渴求神情,看著外面的人。
所以,這輩子她經歷的,正是簌簌上輩子的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