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大腦一片空白,但唯獨有一點簌簌很堅定,“母親,我不想嫁人,我寧可選擇吃苦。”

“簌簌,你又如何去吃苦呢,”楚夫人緩緩道,“你從小錦衣玉食,吃的都是蟹粉酥這類的精巧點心,可是跟著我們一起,你可能連精米精面都吃不上,將你的未來托付在別人身上,不好嗎?”

不好,上輩子的簌簌已經試過瞭,最終,她死在瞭一個冬天,連口水都喝不上,這次她試著靠傢裡,可是事實證明,這也靠不住。

這是一道無解的命題,簌簌一邊擔憂的同時,一邊思考著她未來的去向。

簌簌先是問瞭哥哥的近況,要他放心些,事情已經這樣瞭就不用繼續苛責自己,然後又問傢裡財産的事情,“大的,顯眼的不必動,隻是我們傢裡必然有一些值錢又不起眼的小玩意,金子銀子收起來,剩下的可以賣瞭換錢,隻要金子銀子和錢。”

“這個我已經派人去做瞭。”楚夫人欣慰到,“簌簌真是長大瞭,你也是,最近愛吃的蟹粉酥多吃些,近些日子,你去看看有什麼喜歡的人,身份門第不用太高,能保你一輩子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
“母親,我算是明白瞭,”簌簌說,“靠山山倒,人活一輩子,靠來靠去靠的都是你自己,沒有誰能保我一輩子。”

“可是……如果可以的話,為什麼不去試試呢?”楚夫人苦口婆心,“是這個道理,但是這並不沖突啊!”

“怎麼不沖突?”簌簌反問,“難不成,娶妻莫名娶到瞭一個罪臣之女,他就會很開心嗎?時間久瞭,他免不得將怒氣發洩給我,那我日子照樣也不好過。”

楚夫人嘆氣,“簌簌你別那麼說,你是母親的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,我舍不得看你受苦。”

簌簌堅定說道,“可有些苦頭,我不得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