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沈暢涔下意識的反駁,“楚傢對我有恩,我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殺楚傢的人。”
“你會的,不僅如此,你還得註意下,最近是不是一直有人跟著你。”沈拙挑眉,“皇帝這個人我最瞭解,畢竟怎麼說,我也算是伴君如伴虎,足足伴瞭有將近十餘年,他這個人多疑,你得花極長的時間,才能逐步獲取他的信任。”
沈暢涔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一些事情,內心也大概有瞭一個大致的猜測。
沈拙說,接下來,皇帝會將有關於楚傢的事情都一並給他處理,這是任務,也是投誠。
沈拙的所有預言,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一兌現。
就比方說,他現在就得押著全部楚傢人去監獄。
沈暢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,他所能做的最大的努力,無非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,來輕飄飄地推卸掉自己和簌簌的關系,“我不認識她,隻是一個女娘,人瘦弱,力氣也小,我覺得她可憐也很正常,鐵鏈子就解開吧,有我管著呢。”
簌簌身上一輕。
一路上,她也沒有抱怨什麼路上全是石子,不好走路且磨腳,也沒有說自己膝蓋不舒服,簌簌一路忍著,跟在沈暢涔身後,平靜而又隱忍。
簌簌選擇瞭一條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路,作為親身經歷者,親眼看著自己以後要走的路,但是她絲毫不後悔,隻因為她終於有瞭清醒的機會。
等一行人終於能休息的時候,簌簌的雙腿已經完全麻木瞭,簌簌第一個撐不住,不管地上的灰塵,直接坐下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