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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策論,問的是關於稅收。

安蘊秀看到題目時便松瞭口氣,暗道自己這是走運瞭,不必再用那套西紅柿炒蛋理論。

稅收向來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,這個大晉朝雖是架空的,但想來歷史發展軌跡也有相似之處,稅收方式多為田稅和人頭稅。隻不過長久發展下來多有弊病,早就到瞭該變革的時候,近些年一直有朝臣在進行這方面的嘗試。而對於這個問題,一條鞭法無疑是一劑良方。

當初在臨州,她被徐莽一句人頭稅點醒,當時就萌生瞭這個想法,如今倒是能光明正大地寫出來瞭。即便日後被問及此策,在臨州的所見所聞足以成為理由,也足夠給徐知府擺一道。

思及此,安蘊秀不再猶豫,斟酌瞭下用詞就開始落筆。這次不必什麼華麗辭藻,隻需質樸務實,加上自己前世的專業加持,複述一遍早已爛熟於心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麼難事。

號舍之中,時間悄然而逝。安蘊秀花瞭兩天才將策論寫好,隨即用木炭除臭,收拾好一切後就躺下閉目養神,靜靜地等著貢院鐘響。心裡則盤算著先前搜身之事發酵的情況,也不知胡曜有沒有去與洪傢對峙,會不會用得著自己。

不過即便沒有這事,自己也少不得與徐開榮李明知打交道。她翻瞭個身,心道現在還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得好。

待到貢院鐘響的時候,安蘊秀猛地睜開眼睛,眸中一片清明。

她目前精神正好,該去迎接下一場挑戰瞭。

新朋舊友

出貢院時顯然沒有進來時熱鬧,衆人經歷瞭這九天的摧殘,大多都是蔫瞭吧唧的。安蘊秀精神尚可,隻不過身上的味道不敢恭維,似乎還有之前當衆辯論的威懾,一路走來,身邊的人皆是退避三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