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舜一陣驚悚,聯想此前種種,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好像觸到瞭真相!
“主子,我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……呸,就當說!”
這種時候,就算主子惱羞成怒之下要罰他他也認瞭!燕舜急切道:“你有沒有覺得安蘊林長得挺好看的?”
“……”
宿淩很想斥一句無聊,可被這句問話勾得,竟不自覺地想起那日府門前的驚鴻一瞥。安蘊林散瞭頭發,身染血跡,神色從容,是美的。
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,他臉色一變,猛地放下手,連帶著棋盤上的棋子也被拂亂幾顆。
“真覺得啊?”
燕舜從這番動作中解讀出瞭重要訊息,立刻在一邊哭天喊地。隨即又記起自己也曾誇過安蘊林長得挺好看的,主子雖然心思不純瞭但審美還是在的……不對,該不會就是自己胡言亂語給瞭主子獨特的啓發吧?
想到這一點,他麻溜地擡手給瞭自己一個嘴巴子。
“我就說,我就說!從你畫發冠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瞭,區區一頂銀冠怎麼值得勞駕工部尚書……不對,從你急匆匆趕去盈園的時候!再早些,是趕去國子監要帶他進宮的時候!”
燕舜急得在原地轉瞭兩圈:“可安蘊林他是男人啊!”
“你、你是襄王,身上有責任的,安蘊林也有自己的事要做。你倆湊一起……嘖,殿下,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吧?”
宿淩很快就平靜瞭下來,被這麼大喇喇地戳破心事,他倒也沒有難堪,反而像有人引路般醍醐灌頂,甚至開始認真思考起這事的可行性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