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季同罵罵咧咧地收拾著自己皺巴巴的衣服,聞言朝她吼道:“哪有軍令狀這個環節?你敢讓他替你立軍令狀,鬼知道他會說出什麼話,你就不怕兜不住?”
安蘊秀輕笑:“總得拿出些誠意,才能讓他相信我和他是處於同一陣營的。”
自己來此也是孤傢寡人,當然要盡快收服親信,同處一個陣營才能齊心協力啊。
“真是沒救瞭……就憑他綁架我們這事,砍他腦袋都不為過,你竟然還與這等人沆瀣一氣……”
吳季同猶在絮叨,卻不知兩個農人在門口猶猶豫豫地聽瞭許久瞭。直到聽他說要砍腦袋才急瞭,沖出來後“撲通”一聲便跪在地上:“大人,您別怪罪大當傢的!”
吳季同嚇瞭一跳:“你們幹什麼?!”
農戶卻很執拗,希冀道:“我們這些人老實瞭一輩子,什麼都不懂,啥時候被旁人利用瞭、陷害瞭也不知道,多虧大當傢肯拉我們一把。他、他真不是大人您想的那樣啊!”
麾下
安蘊秀拉不起他們,索性蹲下與之平視,聽他們聲淚俱下地訴說往事。
“大當傢原是上一任縣太爺府上守衛,因身手好得瞭賞識,能近縣太爺的身。素昧平生的,我們有個什麼難處,他總是肯牽線搭橋,在縣太爺跟前說上一句。”
“可後來匪徒滋事,侵蝕良田,縣太爺……也管不瞭瞭。”話在舌尖轉瞭一圈,他們都知道其實是縣太爺不想惹上麻煩,不想管瞭,“總之,大當傢屢次替我們傳話,惹怒縣太爺被趕瞭出來,還挨瞭三十大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