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知道您曾經是探花,好巧不巧地來瞭奉山縣,這就是緣分,我肯定能幫到您的。”
他心一橫,閉著眼道:“所以,懇請大人收下我!”
一片寂靜中,他聽到有人說:“是個有打算的人。”
時逢君面上全然不見之前的責難,反而帶瞭些慨意:“和當初的你倒是挺像,不屑於清流做派,隻要達成自己的目標就好。可憐我到現在才明白,還是落後瞭呀。”
蘊林孤身來到奉山縣,是為瞭擺脫權臣桎梏。那麼從奉山縣起,政績、財富、聲譽、門生人脈,都要一件件握在手裡。要鬥有手段的人,當然得更有手段。
白朔無非是被出身困囿,少瞭些眼界和機遇。時逢君有心培養他,心道這樣的人,是該收歸己用的。
果不其然,安蘊秀目光轉向白朔,點瞭點頭:“你以後就跟著我吧。”
“我也跟著你吧。”
不待白朔回答,另一道人聲就突兀地響瞭起來,空靈的嗓音聽著還蠻瘆人的。三人齊齊循聲望去,見是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姑娘,周身髒兮兮的,目光卻很沉靜。
她走上前,扯扯安蘊秀的衣袖,重複道:“我也跟著你吧。”
紅火
白朔連夜拖著行李搬到瞭縣衙耳房,趁著搬東西的間隙看瞭一眼,正瞧見安知縣、時先生還有梅捕快,三人站得整整齊齊,與那新來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。
“站遠點。”梅成少見地講究,“一屋子大老爺們兒嚇到人傢怎麼辦。”
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