較之安蘊林剛剛說的話,不避心機且盡是意氣,江抒懷就更不如瞭。宋鴻卓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,隻道:“我從他身上,好像看到瞭當初的你,隻不過他比你更剛正不阿。”
剛正不阿……
安蘊秀回憶瞭下與他的接觸,心裡是認可這個評價的。
江抒懷抱著振興傢族安民濟世的宏願出山,可朝堂上的波譎雲詭與聖賢書中大不一樣,他的宏願與本心相悖,有這個能力卻沒這種認知,難免煎熬。
安蘊秀問道:“他快要回京瞭吧?”
方松鶴點點頭:“吏部要趁這次機會考校調動,江抒懷和楊新覺在外推行新政許久,也是時候回來陳述值守進展瞭。”
“那就好,細想起來也是許久沒見瞭。”
她邊說邊給自己又倒瞭一杯酒,看得宋鴻卓眉頭直皺:“什麼時候養成貪杯這毛病?”
“是比以前能喝瞭。”安蘊秀坦然承認,“不過官職變動這事,也算我們的階段性小勝利,開心嘛。”
“君子慎酒持戒有德。”
方松鶴也來插話:“老師這是膝下寂寞,想再收個徒弟來教導嗎?”
“那還是免瞭罷……”
三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雖然年歲輩分不盡相同,也不妨礙志趣相投,場面一時間和諧無比。倒是梅成悄悄出現,蹲在門口等瞭好久,就怕打破瞭這融洽的氛圍給自傢大人添麻煩。
最後還是安蘊秀招手,他才走上前來,附耳道:“門外好像還有個客人,但是沒跟這兩位大人一起進來,現在還傻愣愣地站在門口呢。”